“咦？”大学生似乎没有听这回答，伸手在照片蹭了蹭。
青年这时候才发现，合照，小女孩的小腿多了一块阴影，像是那块胎记扩张了。
合照的镜头拉得有些远。女孩小腿的胎记并不清晰。她双腿悬空、坐在沙发的姿势，还有身边拥着她成年人，都让她身多了一些阴影。
大学生见状，挠着头，尴尬地说道：“我开个玩笑啊。”
大学生默默看着，又看看那张照片。
这可能是老照片的曝光问题，也可能是重新打印后发生了什么意外。
“都走了啊。”他嘟囔一句，又看了一眼照片。
虽说如此，他还是身体抖了抖，也抓了外套和钱包，跑了出去。
“妈妈……”
她厌恶地抹了把脸，在椅子坐直了身体。
她心里想着。
李菲菲低下头，没有回应。
李菲菲顺从地跟着范母到处跑。
李菲菲安心地等着门诊叫号。
李菲菲看到了对方的模样。那一眼，让她几乎尖叫出声。
走出来的男人也被她吓了一跳，退后了一步。
她认错了人。
李菲菲想到从前那些事情，身体微微颤抖。
眼前的男人做了头发，一身衣服看起来也是搭配过的，和那个穷酸的男人截然不同。他的眉眼透露出的是一种狡诈。若要举例，那个男人像是豺狗，眼前的男人更像是狐狸。
两人之间也没发生什么。男人这态度，好像将李菲菲的行为归因于他贸然的开门了。
双方打了声招呼，男人还让范母和李菲菲先进了房间，这才出门。出门的时候，他轻手轻脚将门关。看起来，这是个有教养的人。
医生问话的时候，都是范母在回答。
那里，像是会有什么东西爬出来。
椅子脚和地面摩擦，发出了刺耳的响声。
两个人都看向了李菲菲。
她无法控制地盯着桌面下。
她都死过一次了……
他肯定会再买女人。他的儿子都死了……
李菲菲想要捂住耳朵。
当然，她最想做的事情，是将那些讨厌的人都彻底消除掉。
李菲菲握紧了拳头，咬紧了牙关，身体都变得紧绷起来。
李菲菲被推了一下肩膀，立刻跳了起来。
李菲菲心一紧。
范母叹着气，拉着她坐下，又和医生说起来。
范母握着她的手，让她不适。
范母的手是因为家务而变得粗糙的。她的手指关节有些粗大，指甲却是饱满圆润的。手没有明显的茧子。皮肤已经松弛，但仍然光滑。
李菲菲怔怔看着那只手。
她忽然间想到了她的母亲。
李菲菲心酸涩，但没有眼泪流出来。
这念头刚起来，她的意识变得飘渺。她有种眩晕感。她仿佛听到了范母的叫声，又像是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呼唤。
谁在喊她的名字？
清脆带着点稚嫩的声音……女孩的声音……
李菲菲蓦地清醒过来。
初的范晓诗笑着对同学兼好友的李菲菲说，“你去看看吧。”
她们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李菲菲站在那儿张望了一会儿，没有见到鬼，却遇到了人。
街有其他行人，但那一男一女喊着“女儿”、“小丫头”，嚷嚷着什么“考试”、“离家出走”，她尚不及反应过来，街的行人也没有过多注意，她被抓进了路边的面包车。那期间，她甚至被扇了两巴掌，头晕耳鸣，做不出任何反抗。
那是噩梦般的数日，此后，更是地狱般的数年……
她的表情变得麻木，只有眼睛里有怨恨的情绪。
白色的天花板，亮着的日光灯。
李菲菲感觉到他们在自己的身体做什么，但她的触觉好像消失了。身体不见了踪影，只有灵魂还躺在这里。
她被扎了针，身还贴了很多仪器。
身边的医生喊着。
她大概猜到，自己刚才可能灵魂离体了。
虽有一个成功的先例，那个人提出的方法也奏效了，但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。再者，她只是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……
李菲菲一个激灵，猛地扭头看向枕边。
那帘子后面像是有个人影。小小的脑袋贴在了帘子，五官清晰可见。
李菲菲用力闭了眼睛。